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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血染红的豪华地毯,沙发,茶几,凌乱的惨不忍睹。

陶曼想想自己那还没领到手的工资,顿时有种可能要很多年打白工的既视感。

可惜不怎么害怕。

捏着她的手,男人指尖粗粝的很。和那种黏腻到让人恶心的感觉不同。都说刚刚经历过恐怖的事情会有心理阴影。然而陶曼此时看着拿着绷带给自己包扎殷染却毫无影响。

可能是因为她把对方几乎揍成肉泥的缘故。

“我杀人了。”初次见面的时候被眼前这个男人通身气势压得喘不过气。这会不知道是不是冲击过头之后,陶曼倒是难得放平心看着殷染皱着眉头面容。

“没死。等会会让莫德给你处理干净。”

“给你添麻烦了。”

剔着肉里面的瓷器碎片殷染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如果这么觉得,下次记得朝这开枪。”那是心脏的位置,轻描淡写的言语就像是和谈论的平常话题。

“教唆属下杀人,真的没问题。”

“我没有教你杀人。我只是教导自己娇弱的女性,怎么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保护自己。”倒在掌心有些刺痛的药水,殷染鲜红的嘴唇浮现丝丝笑容,“而且你并不是我的属下。”

?莫名的,陶曼心跳漏了一拍。

“你看我像是会收留人的慈善家?”缠绕着伤口的绷带动作利落就像是处理过很多类似的伤口。殷染松开军服领口粉色短发显得凌乱,艳丽到极致的脸有种说不出阴冷得意与肆意。

像是出鞘的锋利刀刃让人浑身发寒,美的咄咄逼人。

仿佛被那显露的真面中冰山一角所刺伤,陶曼不敢直视那种毫无遮掩的锋芒。她贫乏的言语都像是被夺走。反复张了张嘴好久才怯懦出一句,“你想要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