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尘嗤的一声笑了:“不用,他们早就没啥关系了,你还是叫他前辈罢。”
“据说当日,与前辈拜堂之人都是阿砚。”
“是,姐姐已经将这事都嚼烂了,现在谁人不知。”
“所以当初,你姐姐图什么?”
“姐姐行事一向古怪,我怎么猜得透。”
两人一言一语的,沈易在一旁直诧异的瞪着眼,手中的汤药险些洒了。
言至于此,沈昱骁似思及往事,失神的叹了口气:“都是旧事了,当年也不曾想过事情会这样。”
千帆过尽,沈昱骁感慨的,不仅是谢前辈与阿砚他们的事,更是自己身侧之人,没想到竟是当年去无冬城说亲事的二公子宋以尘。
宋以尘依旧是笑:“能预料到,那还有什么意思。”
虽然外边雪光明晃晃的,宋以尘还是起身点了灯,幽微暖黄的光线在雪夜里跳动,映出一种暖烘烘的落寞。
“就不知九爷何时能醒了。”
沈昱骁看了眼榻上昏迷不醒的谢前辈,隐约可见侧颈处有一排暗红的印子,比前几日淡了许多,却也一眼就能让人晓得发生了什么。
“我倒是,不希望前辈这么快醒来。”
宋以尘嘴唇动了动,倒是没说什么,他明白沈昱骁的意思,谢砚的事,他们不晓得如何同九爷交代。
葬雪岭那场恶战,没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各世家赶到时整个雪岭已崩塌,冰湖水冲破结界淹没整个葬雪岭,沈昱骁在浮满冰渣子的湖水里看到一只木筏,上面躺着奄奄一息的宋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