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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双方都有。

在一次又一次搏斗交手中,百厌国主身上的伤口不断被震列,或者再添新伤,力气逐渐不支,而傅沉虽然侧腹也挂了彩,臂膀上也有一些皮外伤,但终归未显出疲态。

就在胜负即将有分晓的时刻,傅沉猛地收剑,转而一掌打在百厌国主胸口,随后他忽然脸色大变,放弃了大好优势,后退数步,有些迷茫地看向对方。

百厌国主紧紧地抿着唇,一剑刺来,剑尖却是有些发抖的,这一招看似凌厉却毫无章法,傅沉恍惚之下却仍稳稳避开,并顺手挑开了他束发的发冠。

长发倾泻,傅沉转身,百厌国主背对着他,剧烈地喘着气,两人商量好了一般站定在原地,时间仿佛凝固在此处。

“你……”傅沉皱着眉,却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百厌国主忽然肩膀一滞,猛地打断他,道:“废话少说!”

又是一剑刺来,依旧不见剑招,只剩蛮力。

几个喘息之间,傅沉已然做出决断,他凝神接了这一剑,随后毫不费力地压制着对方,将人抵在树后,卸去了他的反抗。

傅沉没有靠得太近,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将横在百厌国主颈上的剑刃轻轻上提。

国主被迫仰起头来,露出一段平坦光滑的颈项。

两人就这样僵持下来,百厌士兵赶来时看到这一幕,纷纷疯了一般搏命冲杀,却根本近不得前,便被傅沉部下拦截绞杀。

留给两位统帅的是一片绝对的空间,众人都以为傅将军此时此刻犹豫的会是绞杀还是活捉,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傅沉在一段静默之后,竟收回了剑。

他后退两步,抬手向百厌国主缓缓行了个礼。

双方将士们都看得懵了,一时间连打斗都顾不上,目瞪口呆地看向这两人,活脱脱像是一窝望风的土拨鼠,整齐划一地面朝同一个方向发呆。

百厌国主一言不发,双唇紧抿,他额头上的血流进了眼睛,显得可怕又狰狞,他以剑杵地,站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