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清漪和他讨论国富论的稿子,也修改了许多她在后世对于古代的一种推测性的描述,而又引入了听他说起的很多本朝的例子。

其实赵怀方看过她的稿子,给她的启发远不如许先生。

赵清漪想象成这就是有名师的举人和普通秀才的区别。

至于沈俊那人,那是开了挂似的,另当别论。

孩子们又轮到自习课,而赵清漪、英亲王、赵怀方三人在院角亭子里吃点心讨论。

忽见赵王氏风风火火过来,说:“公公,小姑,不好啦!你们知道旁边那院子新搬进来的是谁吗?”

得知沈俊搬到了隔壁,赵清漪也暗道冤家路窄。

当晚,赵李氏还提议搬家,他们手中有万把两的银子,也能在东京别处置一处不错的宅院了。

赵怀方否决:“我们问心无愧,哪有我们躲着他们的道理!”

赵清漪暗想:他们真住这么近也好,系统说万一那沈俊的十六个儿子,哪一个比赵纯强,那她的任务就有碍了。

她得看着点,可怜呀,她只有一个儿子赵纯,他要以一敌十六,古代人为什么都要拼儿子呀。

这天徐昀也得知此事,上午又来找赵清漪,府中人不知他是世子,只当他是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公子,而赵清漪会搭理他。

下人直接带人来进东院,特来研究赵清漪那本巨著的英亲王正和赵怀方一起在亭子里讨论,赵怀方虽灵性不足,但是在基层民间的一些阅历却比英亲王要强多了。两人倒都觉得对方的意见有价值,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东西。

赵家院子不大,徐昀进来,正面看到了赵怀方,走过来见礼。赵怀方虽然怀疑过这个第三次上门来的人,但是赵清漪说他是肥皂厂的一个大客户,是个家财万贯的富商。

“赵伯父。”徐昀抱了抱拳。

“徐公子不必多礼,现在小女正在授课,大约还有一盏茶功夫下课,徐公子不如坐下喝杯茶。”

英亲王一听儿子的声音,就呆了。

赵怀方道:“这位是徐昕初徐公子,这位是许先生,才学很是了得。”

徐昀看向他,正要问礼,但看他的后脑勺,但是这样也足够他讶异了。

英亲王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微微道:“徐昕初公子是吧,在下许弘。”

徐昀目瞪口呆,半晌回神,抱了抱拳,说:“失敬了,许先生。”

赵怀方见有男人来找女儿,还怕许先生误会,于是介绍说:“小女在外还有点生意,这位徐公子也是跑商的,刚好有生意上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