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雪子冲他鞠躬,站直身时展露一个温和清丽的微笑:“你好,斋藤桑。”

斋藤新之助微微欠身,说:“原来是南造小姐,有何贵干?”

南造雪子浅浅一笑:“斋藤桑,这里不方便祥谈。”

斋藤新之助微一沉吟,将人请到会客室,他在主座上坐稳后,南造雪子也以淑女的姿态坐下。

斋藤新之助道:“其实我并不觉得我与特务部有什么好详谈的。”

南造雪子偷偷瞧了这个气质如雪的年轻美男子一眼,心如小鹿撞。

“斋藤桑,你……不必将那个支那贱女人的事放在心上。”

斋藤新之助眼眸一瞟,淡问:“南造小姐又知道,我将什么放在心上了,我与南造小姐并不相熟。”

南造雪子道:“但是我了解赵清漪那个支那贱人,斋藤桑一时不慎误中那贱人的奸计并不奇怪,这不是斋藤桑的过错。总有一日,我会为斋藤桑报得此仇……”

斋藤新之助不屑地微勾了一下嘴角,说:“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南造雪子微微侧身低头,似有一抹温柔羞涩。这是一个美好的角度,并且这一世身为倭人,有原主的记忆,南造雪子知道倭国男子很迷恋女子的后颈到耳朵的皮肤和曲线。

斋藤新之助却并没有看她,说:“如果南造小姐没有别的事……”

南造雪子道:“斋藤桑,其实赵清漪那个贱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只是一个出身低贱的奴婢,靠着勾三搭四,借着男人上位。她现在有点本事,也改变不了支那人的劣根性。她的本事也不是靠她自己,她不过是……仗着‘斑点狗’的势。到了哪一日,帝国除去了‘斑点狗’,区区赵清漪把她剁了喂狗都可以……”

斋藤新之助目光微寒,说:“南造小姐似乎很了解赵女士?”

南造雪子深吸了一口气,说:“赵清漪攀附上‘斑点狗’的机主,只要除去‘斑点狗’,她的一切伪装都会失去。她只是一个出身低贱的丫鬟,只有小学学历……”

斋藤新之助不禁哧一声笑:“丫鬟?小学?南造小姐……我想你们特务部的工作是不是应该认真一点?”

南造雪子争辩道:“我说是事实!她就是一个曾经肖想嫁给少爷想要上位的贱丫鬟!1928年,出身低贱的赵清漪没有钱上学了,被送进了容家当丫鬟。因为懂得讨主人欢心被收为义女,她这才一飞冲天。总有一日,我会把她打回原形。”

在南造雪子眼里赵清漪是重生的,所以炒股能发第一桶金就不奇怪,而她只怪当年一心放在学习、音乐和苏父的病情上,都没有精力关注这些。

她再攀附上“斑点狗”,得到对方的暗中支持,而容家兄妹也都是重生,与她结成一体。

外界的人不明所以,居然把她当偶像。太好笑了,一个贱女丫鬟妈子成了什么种花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