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止若绝不是心理脆弱之人,可他仍被虞清的冷言冷语伤到,但他又知晓,太子向来如此,脾气上来时什么话都会说,同样也无所顾忌。
况且这事不能怪太子。
是他自作主张,是他没有分寸,是他自以为同太子一夜亲热过后便地位不同,是他太把自己的地位看得过重,也是他自以为是。
可太子将他同那些以色侍人的男宠相提并论,他又有些无法接受,更有些难堪。
仇止若年少闻名,自负且自傲,纵使心有所伤也不会体现出来。他半跪在太子跟前,长臂一伸,小
心翼翼抱住太子小腹。
虞清眉尖抖抖,刚欲推开他,温软触感贴在小腹处。仇止若将脸贴了过来,感受二者温度后,又微微侧首,用耳朵贴着薄薄一层肚皮。
仇止若一边听着虞清肚子,一边忧心道:“殿下,您近日胃口不好?”
他语气平稳透着忧色,全然没有被折辱后的愤慨与激动。
虞清抿抿唇,他本就容易心软,仇止若过于卑微且过于平静的态度让他不由多想,方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嗯。”他胡乱应着。
“是宝宝在捣乱吗?”
仇止若伸出手,带有薄茧的指腹在白软肚皮上慢慢地蹭,粗糙质感让小太子轻哼一声,不自觉挺起腰,又软绵绵落了回去。
“宝宝乖得很,不像你,总是不听话,惹孤生气。”
被惯坏的小太子声线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娇气,仇止若正专注听着他的肚子,倏然肚皮咕噜一阵,里头似有胎动。
仇止若僵在那儿,僵硬过后是无法表述的狂喜。因过于激动,他面上浮上大片的红,手背绷出青筋,他抬起头,紧紧握住太子柔软的手:“殿下,我们的孩子动了,孩子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