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抿抿唇,偏过一点脑袋,小小声道:“那是孤肚子饿了……”

是肚子饿发出的声音,仇止若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但他心中又有一点小欣喜,得知自己有身孕的那一刻,他惶恐不安,接连做了几天噩梦,那段时间他是有怨仇止若的。

仇止若明明说过要做他孩子的父亲,却消失好几天,孕期本就敏感多疑,他偷偷摸摸掉了好几次眼泪。

虞清不止一次想过,会怀孕的男人算什么,不男不女的怪物吗?

他是怪物吗?

他当然不是怪物。他母亲曾和他说过,如果可以用金钱衡量人,那么他就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宝物,值得所有人去欣赏、去宠爱。

他怎么可能是怪物。

向来聪慧的仇止若像听不见虞清所说,再次将耳朵贴在软绵绵的小腹上,又听见几声叫唤,喜气埋没他的感官,清冷孤傲的气质散走大半,充满烟火气息。

此刻的他与任何一个期待孩子降生的父亲没有两样。

“殿下,想吃什么宵夜?臣去做。”

“孤要吃花京时做的。”

最近虞清胃口大增,他许久没吃过花京时做的膳食,等花京时病好下厨后,他口味愈发挑剔,除了花京时做的膳食一律不碰。

仇止若很有眼力见,点点头:“花京时厨艺确实不错,殿下,宵夜不宜多食,您——”

“别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