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玉眉头拧得打结,心中负气。锦王那个死断袖,只差一下就要去见阎王。他不懂徐皎然为什么要拦他?但是想到徐皎然那副病歪歪的身体,自从生产以后就没有恢复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收了鞭子,径自越过护卫去到后面的马车上。
徐皎然正半闭着眼睛靠在软榻上假寐,听见动静也没睁开眼,只眼睫颤了颤。
“回来了?”
清冽的嗓音淡淡响起,令赵瑾玉面上的紧绷之色微微舒缓。他有些懊恼地瞪了一眼徐皎然,却还是担心她身体又压住了火气:“为何要拦我?”
“不拦你,你待如何?”徐皎然掀起了眼帘。
“自然是擒贼先擒王,斩草除根。”赵瑾玉握住她搭在膝盖上的手,明明不是很冷的天气,她的手凉的像冰。将这只手揣入怀中,他走过去自然地挤进了徐皎然的软榻,将人搂到怀中。
“斩草除根以后呢?”徐皎然甚少斥责赵瑾玉,她对赵瑾玉从始至终就多了一份旁人求不来的耐心和温柔。没计较这人莽撞,只是平静的问他。
赵瑾玉喉咙噎了一噎,默了片刻才道:“自然是由你接手锦王的势力。”
徐皎然没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
赵瑾玉皱了皱眉头,将头低下去。锦王在西北已经营多年,他手下的势力盘根错节,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吞并的。徐皎然躲到此处,打着马商的名号做事,就是在避其锋芒。虽说这次锦王把主意打到东一城来,试探徐皎然,但并未触碰到根本。
若非触碰到了底线,没必要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