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了一天,没有和安安……
缠绵。
与他相反,鹿安甚至腾不出一点点的时间想别的,安排了家里的司机来接走老父亲,他们一走,她等在鹿氏的门口,等着助理。
这等待的空隙,身边拂过薄荷清冽的风,从她身后而来,他眉眼专注,阴沉沉地将她注视,这种斜上方投来的视线,鹿安的余光能把他黑瞳瞧的一清二楚,忽然他那眼睛绽了笑:“安安,你越来越厉害了。”
鹿安了然,他指的是那两位叔伯。
最先向他投诚,且没有任何一丝的迹象表明他们会在会议上掉了链子。
思及至此,她没应声,只莞尔的甜度深了一分,越发透有讽刺,戳的身边人再也沉不住气,半晌,眼角跳了下,“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戴着口罩吗?”低下声:“要说当年鹿时的死,跟江连洲没半点关系,我是不信的。”
“晚上一起吃饭,我去接你。”
鹿安这才看了他一眼,他目光清淡。
恰好她的车来了,遂擦肩绕过他上了车,关的车门一响,小唐助理闻声使目光从林书文的脸上收回来,转向她:“林总的嘴……”说着,深深皱眉,鹿安没在意,只在意一点:“能回我们的酒店吗?”
小唐道:“您外公让您回家。”
顺便提及一件事:“安总,江先生并不在酒店,实际上,昨天晚上刚出了别墅区他就下车了,但我实在联系不到您。”
就连前不久安总叫她来接,安总用的也不是她自己的手机。
“傅老在哪。”
小唐一默,诚实的应:“不知道,但他的助手说,他一段时间内不会回来。”
车窗外覆着淡白的雾,苏城近北,气温过早的凉了下来,借着路口红灯,小助理停了车打量旁边的女人,她指尖透红,抵着玻璃,缓缓地一划,玻璃被擦拭出的清亮便映出一道景,尾音上扬,“告诉他,有位老婆婆,托我将她的遗物带给他。”
至于鹿卓江,这白手起家的公司。
昨天夜晚不管出自什么心境他提出的分股,通常的情况下,分股需公司董事会投票表决,在她估算中,包括外公持有的股,便至少当有一半的股东是倾向鹿卓江。
可现在,少了一位与父亲旧识的叔伯。
那叔伯明明吝啬的很,能用钱买到的东西他是绝不肯用公司的股票代替,那么,就是林书文用了不要脸的办法。
鹿家此刻十分安静。
鹿卓江或许在休息,只让张姨代劳传话,让小姐进门的第一时间去书房里找他,鹿安于是换了鞋,却是经过书房回了趟房间。
每靠近房门一分,身后无形的尾巴蜷紧一点,推门的一瞬甚至不自觉蜷了尾巴尖,在满室亮光铺来,床褥整洁的显眼,看清的刹那,整条尾巴又被打回了原形,可是又不信,绕着卧室走来走去,终于才发现了一处线索。
台灯的背后有盒糖,藏的不大好,不甘落寞的露出一角来,像是执拗又熨帖的小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