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时慕白直接给烂在肚子里,没给任何人提过,但这会儿见沈廉嫌弃的样子,他也跟着嫌弃上了。

沈廉还不知道时慕白是在装昏迷,见没有好看的书,便把箱子给盖了起来。瞧床上的人睡得沉,想着空间里的农作物该收了,便干脆闪了进去。

几乎是沈廉消失的瞬间,时慕白脸色一变,猛地坐了起来。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沈廉凭空消失,却是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如果沈廉要离开,他连找都不知道去哪找,更别说阻拦。

那个叫新手村的地方,这些年闻所未闻,或许都未必是肉身凡胎能去到的地方。

一时间,时慕白心内惶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狗子不喜欢男人,不能激进,还要再小心一点,千万不能把人给吓跑了。

时慕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悸,缓缓躺了下来,然而他睁着眼睛等到后半夜,沈廉也没有出来。

就在时慕白心里焦躁快要躺不下去之际,耳边突然咚的一声,转头就见沈廉凭空摔了出来,倒在地上睡得香甜。

头发上插着几根稻穗,袖子裤腿高高挽起,脸上手脚上都是泥,虽然睡着,眉心却紧蹙,肉眼可见的疲惫。

时慕白:“……”

这是……干什么去了?

时慕白从床上下来,蹲到沈廉身边,那浑身泥也没法把人往床上抱。

“怎么弄这么多泥?”时慕白拿出帕子给沈廉擦了擦脸,又把他头上的稻穗拿下来,捏在手里却陷入了迷茫:“这个季节,哪儿来的新鲜稻穗?”

“别吵,累。”沈廉嘟哝着挥了挥手:“我捉了一兜田鸡,明儿,明儿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