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傅蓝屿从腰后拔枪,迅速上膛,抬手对准她。
“别再往前走了。”
麻花辫果然停住了脚步,她盯着傅蓝屿看了半晌,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眼神渐冷。
“怎么,你要杀了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剧院的门需要钥匙才能打开,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本来就有这里的钥匙。”
“哦?那也正常。”傅蓝屿点头,“谁让你是玛丽肖呢。”
这里本就是玛丽肖的剧院。
面目彻底被拆穿,麻花辫便也不再刻意伪装,她阴森森地笑出声来。
“呦,被你发现了呢?没关系,反正你也杀不了我。”
“我们可以试试。”
说完,傅蓝屿双手用力,当即扣动扳机,枪的后坐力令她倒退数步才站稳。
子弹呼啸而去,登时把对方的脑袋炸开了花。
这水准,黄金爆头。
麻花辫轰然倒地。
傅蓝屿扔掉枪,依旧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她知道,这仅仅是杀了被附身的玩家而已。
半晌,听得旁边的乔云铮低声道:“你看,动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灯光下,麻花辫的尸体开始缓缓起身,且全身的骨骼都在噼里啪啦作响,犹如折断重组。
等她重新站直身体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穿着中世纪的礼服,发髻高挽,圆睁的眼睛如同铜铃,里面的黑眼珠在灵活地转动着。
她张口欲笑,牙齿染血,嘴巴里空空如也——她没有舌头,舌头被拔掉了。
她现在是真正的玛丽肖了,和墓地棺材里那一具,一模一样。
而她身侧的长发男,也已变得脸色蜡黄、目眦欲裂、四肢僵硬,详情参照当时的花衬衫。
与此同时,后排与右侧镶嵌在墙壁上的木板,正在朝两侧缓慢移动,露出了墙后的另一番天地。
那是……
原来墙壁是镂空的,被整齐划分成了无数带玻璃的暗格,每一方暗格里,都坐着一只半人高的木偶。
那些木偶的发型与衣服不同,表情却惊人的一致,都在狰狞怪异地笑着。
他们都是曾被玛丽肖杀死的小镇居民。
他们的脖子喀啦喀啦,齐刷刷转向这边,空洞的双眼,紧紧锁定了傅蓝屿和乔云铮。
乔云铮拉着傅蓝屿的手,谨慎往门的方向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