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果哽了一下,好半天都没说话。
沈轻稚拍了拍她的手,替她说:“谁知这中监气不过,打击报复了?”
铜果抿了抿嘴唇,她看了看四周面色苍白的同僚们,声音都忍不住都带了颤抖:“是的,他甚至不是打击报复,他寻了偶尔往宫里送菜的菜户,给了那傻子一笔钱,让他……让他……”
铜果一哽,说不下去了。
沈轻稚无奈叹了口气,这故事是她要讲的,可现在却又难过得不成样子,反而说不下去了。
她想了想,也明白了铜果的未尽之言,只问:“那宫女是如何死的?”
铜果紧紧攥了攥手,缓缓低下头去:“她被人欺辱了,倒是没有自怨自艾,拼命反抗的时候不小心刺死了那菜户,慌张之下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受了欺辱,又杀了人,又害怕又委屈,坐在妆镜前,借着幽幽的烛光看着自己,最终给自己梳妆打扮一番,然后上吊自尽了。”
她能反手杀了那菜户,倒是个烈女子,只是太过可惜了。
沈轻稚面色也沉了下来,问:“那中监呢?”
铜果叹了口气:“行宫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冯公公和管事姑姑都不肯善罢甘休,不用查也知道是那中监干的好事,于是冯公公直接下令打他五十大板,拖去北边的临房等死。”
宫里要罚一个人,光死还不够,必要他皮开肉绽,孤独躺在屋子里,在疼痛中煎熬地死去。
这个惩罚算是重的,却也救不回那小宫女一条命。
沈轻稚道:“这故事到了这里就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