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凭证?”

“随行回洛阳的仆人都可作证。”

沐钰儿嘴角微微一挑:“按律法,老幼笃疾之人与同居相隐之人不予采纳,仆从家人的证词不当信。”

“那司直打算如何?”唐不言咳嗽一声,反问道。

沐钰儿轻声说道:“我只相信证据。”

“那兄台今日是为何而来。”唐不言侧首去看三手李。

“说,说嘛?”三手李支支吾吾起来,眼睛瞧着沐钰儿,脚步却不由自主的靠近唐不言。

沐钰儿蹙眉,身形一动,桌子上的长刀不经意扫过三手李的腰。

“站好。”

一声冰冷的呵斥,三手李立刻僵在原地,一张瘦黄长脸煞白煞白。

唐不言捏着帕子的手微动:“司直,积威甚重啊。”

沐钰儿掀了掀眼皮,淡淡说道:“奉法为重,法到严时自生清。”

“堵管决长堤,自来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唐不言把手中的羊羹推到三手李手边,“脚有泥泞,袖无油脂,神色匆匆,想来还不曾吃饭。”

三手李大惊,忍不住看他,可一触及他冷冽咧的眉眼,又吓得臊眉耷眼地低下头来。

“当日两人中可有他?”沐钰儿一反刚才的笑脸盈盈,冷冷问道。

三手李连连点头。

沐钰儿敲了敲桌沿:“把当时的事情仔细说说,何时何地如何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