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她仅限于认识,这种做文章实属为难她。
“你看看他写的如何。”她直接拎着几张纸,往后一推一认,开始使唤着。
唐不言伸手接过卷子看了一眼:“是四门学的作业。”
沐钰儿扬眉:“新布置的嘛?”
“若是按照旬月一考,十日一次,一月三次,如今是三月五日,应该是今年第七次。”唐不言替他捋平卷子上的折痕,淡淡说道,“开篇就用了旬七之案,后面也备注了日期,所以是最新的作业。”
沐钰儿仰头去他看,眨了眨眼:“所以写好作业才自杀的?”
唐不言垂眸,和她四目相对,最后摇了摇头:“许是如此。”
沐钰儿被那漆黑的眸子冷不丁一瞧,呛了一下口水,连忙借着整理卷子移开视线,随口说道:“还挺爱学习。”
“他这篇文章至少可以拿到一个中上。”唐不言说道,“字迹端正,行文流畅,引经考究,节奏押韵,虽有精雕细琢的匠气,但依旧是一篇合格的时务策,埋没在这,实属有些可惜。”
沐钰儿听得忍不住嘟囔着:“说人话。”
“今年进士推送名额,他不该没选上。”唐不言把轻飘飘的纸张递回她手中。
沐钰儿失神地盯着那修长的手指,倏地琢磨出味来,随后倒吸一口凉气,嘴皮子哆嗦了一下:“你觉得今年国子监推送有有有……”猫腻!
她有了半天也不敢说出口。
唐不言看着凌乱散在地上的卷子:“看了全部才知道。”
沐钰儿捏着那一张张发黄的纸,真情实感地说道:“我们北阙只破案,不涉政,这不是逼着我往火坑里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