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王兆杀人说来说去也是因为自私,他骂梁坚自己吸着梁菲的血,可自己不也踏在王舜雨的尸骨上,不过是自己不愿承认而已,这人说的再好听,我也看不上,虚伪!”张一唾弃道。
“确实。”杨言非看望证词也跟着叹气,“本以为这个案子牵扯到舞弊,没想到到最后只是仇杀,也算一件好事,钰儿你的折子也好写一点。”
沐钰儿回神,顿时露出哀怨之色:“哪里好写。”
杨言非也为难:“那就不要这钱了。”
“可我们好穷。”沐钰儿嘴巴瘪地更加厉害了。
“三个月没发钱了,厨房半年没见肉了,右边的厢房整个都塌了,得赶在夏天暴雨前修好,不然任叔他们就没地方睡了。”张一也眼巴巴说着,手指头一个个掰着。
北阙,被大写的穷字笼罩着。
“其实说起来姜才……”杨言非委婉说道,“就是人蠢被人利用了,说起来也没干什么坏事,人确实不是好人,也跟这个案子关系不大,以后真要出事了,也轮不到现在。”
沐钰儿叹气:“我再想想如何写这道折子。”
这道折子难得在于陛下如今对姜家到底是什么态度。
唐不言调查扬州科举舞弊之事,显然姜家并不知情,可见陛下是存了整治之心的。
可陛下对姜家有过太多的高举轻放的例子,如今的梁王更是她唯一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