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才是姜家受宠的小儿子,进宫的次数可比陛下的亲子还要多久,逢年过节得的赏赐更是厚东宫一指。
“你怎么还没写好。”杨言非端着夜宵走了进来,“实在不行,就把钱退回去吧。”
沐钰儿扎耳挠腮,一只手被墨水染得黑漆漆的,闻言,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行,到了我嘴里的钱是万万吐不出来的。”
杨言非哑然:“我母亲名下有一个院子,不然先借给你和张叔住,位置也好,你以后也不用起早贪黑起来。”
沐钰儿不耐烦地嘟囔了几句:“不用,这个月我再去吏部转一圈,等前几个月的月俸一齐就发下来,到时候我就再找个院子。”
杨言非端着红豆圆子羹坐在一侧,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沐钰儿抬眸问道。
杨言非摇头:“就是案子太顺利,反而有些恍惚。”
“你说梁坚到底为何要杀程行忠,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一刻也等不住,非要在曲园杀人。”
沐钰儿索性把折子一推,身子往后一靠,随意说道:“梁坚身上很多不干净的地方,想来是触及到他自身利益,只是此事设计扬州官场,我们无法参与此事。”
杨言非也跟着点头:“也不知道唐别驾调查此事调查得如何?”
“不管这尊真佛了,反正天塌了来,也砸不到他手上。”沐钰儿不甚在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