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去看苏映若脸色如何,他挥了挥手,转身踏出殿外,“好好伺候公主。”
苏映若盯着卫章离去的背影,面色渐冷,手中素衣揪成一团,不解气的扔在地上。
大宫女白芍屏退宫女,拿过桌上的蒲扇为她轻轻扇着凉风,低声道:“公主不必生气,只是,婚事一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属奴婢斗胆说句难听的,太子那里恐怕十有八九会答应。”
苏映若支着脑袋,白净细嫩的手指轻抚过脸颊,眸底点点光芒流转,朱唇轻启,“无妨,此事我心中早有打算。”
表哥文武双全,有勇有谋,颇得不少大臣颇为看好,等太子登基称帝,自是不会轻易放手,至于她的婚事恐怕也就被当作拉拢的筹码早早送出去。
可,她苏映若想要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也绝对不会让人有半分沾染。
白芍将她神情看在眼里,收了心思,又说了几句方才退下。
主子的事,做奴婢的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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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宴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宫里派人往古院跑的也愈发频繁,就连相府的大公子三天两头也是往这处跑,只是来了二话不说,指着顾子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估计整个皇都胆大的也就这么一位了。
“七爷,你就是我祖宗!祖宗,您就说句话,到底去不去,要是不去就亲自把这事给了了,别三番五次的折腾我,你瞅瞅你瞅瞅我这风寒,从前几天起就没好过,你狠得下心么!”
顾子傅屈指,松开,桌上的布老虎栽了个跟头。
“舍得。”
迟睿也彻底恼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人半晌,可那人连个眼神都不给。
没有办法,他甩袖骂道:“你爱去不去!”
顾子傅懒懒应了声,又继续逗弄他的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