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睿气的直磨牙。
他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认识如此厚脸皮的玩意儿,简直是连他多年的修养都破了功。
就好比上次,大半夜他搂着娇妻睡的正香,“砰”的一声门被人踹开,来人尚是谁都未看清,就被人提溜着领子战战兢兢上了屋顶。
谁知七爷比他还委屈,噼里啪啦就是甩出一堆问题。
这人不听他好言相劝也就罢了,还愣是让他陪着在屋顶冻了一晚上,可是连着灌了好几天药。
待冷静下来,迟大公子抿了口茶,瞧着那人神情恹恹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了着落,正欲开口,对面那人忽地指尖松开老虎,起身便往外走。
迟睿下意识开口追问,“你上哪儿去?”
外面阳光独好,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再过会儿,就该用午膳了。
顾子傅顿住脚步,语带讥诮,道,“吃饭。”
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迟睿连忙追上,喊道:“七爷……”
可前面那人脚步停都未停,悠哉悠哉的出了古院。
先前被重剑砸倒的狼藉还瘫在那里,司庭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整座墙面推倒,打算在原先的位置建个小湖,顺便将后墙沿着小湖再推出一段距离。
这几天从外找了工匠,如今正顶着烈日,吭哧吭哧埋头苦干。
迟睿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眉心皱起,喃喃开口,“奇怪,这儿不是古院么,七爷怎么还跑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