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搂着他的脖子道:“如今有了孩子,总感觉不一样了,咱们虽然是穿来的,知道后来的事,但你看六阿哥和容若大哥两人都活了下来,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事会同历史不一样,咱们还是万事小心些,尤其‘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如今你应该比我体会更深。”
珍珍那双氤氲动人的双眸中除了阿灵阿的身影外,还浮现着一丝丝的忧虑。
阿灵阿轻轻捧着她的脸,“别怕,一切都会好好的,康熙的性子我比你懂,他就是不喜欢大臣结党针对太子,只要我不越过这条线,便什么都好说。反正我本来也没打算同明珠走得多近乎,这老狐狸比我更懂康熙的脾气,你看着吧,都不用我开口,估计没几天他就会主动来同我提让我退出盐场的事。”
珍珍听到这方才露了笑意,说:“这倒是,谁能比得过咱们明相精明。”
阿灵阿点了下她的鼻尖。
“这可难说,我看啊你们家是要出个精明鬼了,日后没准比明珠的道行还高。”
他看珍珍一脸不明白,于是便把六阿哥在船上同康熙撒娇的事一一对珍珍说了,珍珍笑得忍不住靠在他肩膀上。
“这个小机灵鬼,我看他刚在姐姐跟前生龙活虎和四阿哥斗嘴你来我往半点不落下风,没想到康熙一来突然就头晕了。他哪有那么娇气,坐个船就喊累,一定是装的。”
阿灵阿道:“要不我说他将来必定能超越明珠呢,小小年纪就是个小影帝了,也就康熙这个当爹的猪油蒙心疼儿子太过才会被他唬住。”
珍珍咀嚼着阿灵阿刚刚和她念叨的话,突然脑中是灵光一现。
“河道太窄?水流太急?”
“是啊,六阿哥就靠这个把他家皇阿玛哄得心疼坏了。”
珍珍拉着阿灵阿不可思议说:“六阿哥真的是聪明啊。”
阿灵阿不懂,珍珍摇头无奈笑曰:“康熙爷问河工,他说不知,可河道太窄、水流太急,正是靳辅要筑减水坝的理由啊。”
阿灵阿突然也明白了过来,他之前从没想过六阿哥反复念叨的话中竟含着这样的意思。
“你说,四阿哥听懂了吗?”
珍珍让阿灵阿把四阿哥的话再说一遍,然后她又咬文嚼字地分析说:“靳辅力保天妃匣开工不惜调走加固堤坝之人,盐商为中河尽力是江南重商,字字句句都和太子的话反着来了。”
珍珍觉得自己的脑袋暂时无法消化这些信息。
而阿灵阿也陷入沉思,他和当时在龙船上的所有人一样,只觉得童言无忌,想不到底下的深意。
“你说四阿哥和六阿哥到底是心里有答案才这么说,还是只是为了和太子过不去?”
京中权贵大多知道点宫中皇子书房里的八卦,太子和其他阿哥之间不太平和,平日里大阿哥武艺要压太子,三阿哥文采要压太子,四阿哥写字要压太子,五阿哥孝心要压太子,六阿哥背书要压太子。
人人有一份,太子平均分不错,可偏偏没个最高分抢眼球,心气难免不顺。
“这就不好说了,这群皇子啊,鬼知道几岁开始长心眼的,更何况是四阿哥这种以后要做大事的。”
珍珍点点头,道:“我看舅
爷爷的事儿我还是问过姐姐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