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说:“没有,就是吃东西挑了点,一定要最好吃的才行,其他作息都和之前没变化。孕吐这事,我姐姐说每胎都不一样,她怀四阿哥的时候就每天吐得昏天黑地的,六阿哥就一点没吐。”
攸宁心里算了会儿,说:“那大约是中秋时候生?”
珍珍道:“对,我算了算不用在夏天坐月子,这孩子真乖巧!”
珍珍那日算完摸着肚子夸了孩子好半天,要知道大清朝洗澡不易没有空调……夏天坐月子她可能会臭死……
珍珍拉着攸宁的手问:“你阿玛如何了?”
攸宁淡淡地一笑。
“我搬回额驸府后他就好多了,他说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不能老在娘家住,现在我和揆叙五天换一次,在额驸府和他家两边住。啊,对了!”
攸宁忽然想起一事来。
“我六姨倒是搬回我外公家住了。”
“哎?为什么?”
攸宁眉头一拧,神情瞬间严肃起来,她靠到珍珍耳边,轻声说:“我六姨夫被皇上赐死了。”
她这短短十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珍珍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
攸宁摇摇头,“就皇上回京后,具体我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家都觉得突然,就是有一天我外公突然被皇上召进宫,他一回来就派我四个舅舅把我六姨和我小外甥女接回家,第二天我六姨夫就出事了。事发后我外公就病倒了,到今天还在喝药。”
珍珍的心砰砰直跳,她问攸宁:“那你六姨呢?现在可还好?”
攸宁深深叹了口气。
“自然是不好,她和我六姨夫虽然感情早淡了,但到底是夫妻,她虽不至痛不欲生,但也不可能和没事人一样。我私下问过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让我别问了,以后也别再提这个人。”
珍珍攥着手里的帕子心想:这就耐人寻味了,康熙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赐死六郡主的夫婿呢?
两人说了这么会儿功夫的话,车回到了曾经的国公府。
法喀几个兄弟被康熙集体“请”去了隔壁的院子,阿灵阿又没了一等轻车都尉府,加上他离京赴任远离漩涡中心,阿灵阿能不能拿到国公府这件事已经半年没有人在宫里提起了。
国公府的正门上悬着一把大锁,前院安安静静的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珍珍他们的马车绕过正门到了后院的门前才停下,攸宁嘱咐珍珍到时再派人送信或她来看她。
而揆叙则沉着脸说:“那人你可看好了,失手了小爷可不拉扯你。”
阿灵阿哭笑不得,赶紧挥挥手让揆叙别在他面前晃。
揆叙念叨了一句“和鄂伦岱一样不是个东西”便叫车夫赶紧走,然后珍珍夫妻两直奔巴雅拉氏住的院子。
珍珍走的时候把阿奶陪嫁的两个厨子都留了下来,巴雅拉氏见前院的没了爵位又被扫地出门,这半年是心宽体胖,肉眼可见地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