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不是还想劈了他?”沈忘提剑走过来,眉头紧皱着把宋煋拉远两步,生怕他的小夫子再凑近点儿会沾上县令的疯病。
县令斜眼一瞧,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事情一样仔仔细细打量了沈忘一会儿,这才哼哼唧唧拍着身上的尘土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两步,坐到石凳上不动了。
沈忘冷冷看着他。
“好歹咱们几年没见了,你就不能对师叔温柔点儿?我这老骨头老腰都快断了。”县令瘪着嘴抱怨,揉揉肩又揉揉屁股,半天后才吭了一声道,“行了行了行了,沈七你别瞪我!那边儿那个宋小先生是吧?那什么,你有什么事儿要劳烦本管出马给你做主?”
宋煋看一眼沈忘,沈忘拍拍他的肩。
县令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眼睛眨也不眨。
宋煋微微犹豫几秒,轻呼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来意与发生在宋家姐姐身上的冤屈一一讲述出来。
没有添油加醋,宋煋的语气同教授私塾里的学生时,简单直接又平铺直叙,脸上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偏偏等他说完,县令便拍着石桌站起来,气呼呼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李家真是目无王法,当朝律例是被他们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真是气死本官了!”
宋煋:……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沈忘:“。”智障。
县令说:“我要把李庆生这个渣男拿下!拿下!重大五十大板!”
宋煋点头:“多谢县令大人。”
县令摆摆手说:“谢什么谢,李家人做错了事,就得狠狠罚,本官这便找人去把李家人找来,凡是直接参与进这件事的人,都一并罚了。”
沈忘拦住他:“小师叔,宋夫子之事不急在今日处置,师侄以为师叔现在瞧着有些空闲,不如你我二人先来叙叙旧如何?”
县令说:“我拒绝。”
然而他发自内心的拒绝并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