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先把宋煋送出府衙,分别时道:“刚刚让你看了笑话,小师叔离开师门几载,师父当年寻遍四方没能找到他,先前我也没预料到镇上的县令竟是他。”
宋煋想想说:“县令大人很有趣。”
沈忘笑笑,揉揉他的头发:“你还是第一个说他有趣,别人都叫他疯子。”
宋煋说:“我先走了。”
沈忘说好,等看着青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便抱剑回到府衙后院。
对于无崖山的弟子来说,情感的交流更多是来自于武艺上的切磋。人在江湖,水拳头硬谁老大是一成不变的真理,即使县令身为沈忘的长辈,却也只能在沈忘前面认怂。
当然也不是说县令武功差。
他只是不想自己以大欺小而已。
好吧,其实还是打不过。
左脸挨了一拳,县令哭着说:“不来了不来了!再来我就要死在这里了!饶了你身娇体弱的小师叔我吧!”
沈忘停下动作看他:“当年为什么对大家不告而辞?”
县令说:“我自有我的理由!”
“你知不知道师父找了你整整三年?大家也担心了你整整三年!”沈忘厉声道,“第一年你走了的之后,你知不知道曲柳师叔差一点想不开!”
县令听到这里脸色一白,烦躁地扒扒头发说:“是我对不起曲柳。”
沈忘冷笑:“你带给曲柳师叔的伤害,是一句对不起能算的吗?”
县令死死咬住牙齿,终于变了脸色,一把挣开沈忘的束缚道:“不然呢?不然还能怎样?若是我真的娶了曲柳,那才是真的害了他!”
沈忘皱眉:“你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