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葵心里只剩大白眼。

她确实喜欢画画多过跟人打交道,但并不代表别人能轻易否认她对项目的贡献,一年多来,项目最关键的时刻都是她独挡的,现在美术风格敲定,运营走入正轨了,突然架空打压,劝她还得再学学。

走进电梯,余葵的笑容便不见了。

掏出手机,给时景回了几条消息,才打起精神刷工作证,回到24楼。

随着她走近,大厅内氛围一滞。

有几个圆滑的老同事,正帮着新来的主美纪一帆feynan搬运,在保洁组的收整下,对面的办公室很快布置一新。

“kerry,你下来了?”

纪一帆是个笑面虎,90年生人,就冲迎面这亲切客气劲儿,城府就不是她能比的,“我从前在集团时候,就听过你,说史上最年轻主美,今天一见,还是个大美女,真是了不起!”

明明就大六岁,职场画风明显跟她差了一个次代。

余葵试着模仿两句,话到嘴边,油得她头皮发麻,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抿唇推谦。

云里雾里拉扯几句,纪一帆提起,“和曾总聊得怎么样?”

余葵不想让人看热闹,笑意不达眼底,敷衍地讲了两句套话,“挺好的,曾总夸feynan你是他的干将。大家都以后就是同事了,有什么做不到位的地方多包涵,咱们好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