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余葵就看着对面办公室,挨个约谈各个岗位的同事。

看着大家表情各异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百思不得其解,纪一帆才刚来,人都不认识,有那么多要说的话么?

这方面就是时景专长的领域了,他站在教研室走廊尽头,隔着手机循循教导。

“他刚才来,想把权利从你手里抽走,最好的办法就是软着陆,怀柔拉拢,逐个瓦解,警告大家任何事项向他汇报,没他的参与和批准,文件不能发、会议不能开…但凡有人违反,让他拿住实据,杀鸡儆猴一次,其他人也就老老实实了。”

余葵,“那我怎么办呢?”

时景提供了很多办法,余葵都只觉无趣。

她瘫在沙发上,下巴搁在枕头边缘,将手机开扩音放在耳边,直到听他讲完,才长长叹口气,闷闷不乐。

“拉帮结派好累啊,我讨厌这种精神消耗。”

时景了然。

余葵最可爱的地方,就在于她心思纯粹,倘若硬要她把精力放在操控人心上,和那些职场老油条针锋相对,刀不见血斗得有来有回,那实属是在为难她。

隔着手机,他似乎都能瞧见她垂眉耷眼的模样。

真想摸摸她脑袋。

想了想,他又安慰:“是会很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斗争在哪里都无可避免,你实力很强,所以可以选择不参与,但一定要了解对手的思维模式,提防他踩着你肩膀,把你的耕耘变成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