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多不容易打消了满心疑虑,试探着往出走了这么一步呢?
结果,这俏媚眼儿就生生抛给了瞎子看!
勇气一旦被打消,再酝酿起来可难了。玉录玳觉得自己这一茬之后,没有个一年半载绝对重建不起来。
可怜的,没学过兵法,不知道乘胜追击的宝格楚:……
真·到死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系列。
虽不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此一事后,玉录玳也算对后宫的风谲云诡有了个新的认识。
叫本就跟后宫嫔妃没什么来往的她,更加难以接近了。
一个忙字,就把接下来的良妃、和嫔等的宴席都给推了去。一心盘点手上资金,反复算计,看到底要花多少钱,才可以把蒸汽发动机给‘烧’出来。
好叫她能提前摆脱风帆与船桨的束缚,在大清康熙年间纵横四海。
用另一种方式,达成她上辈子就有的,环游世界的梦想。顺便把琳琅阁开遍几大洲,做成真正的世界品牌嘎嘎嘎!
玉录玳握拳,各种积极努力。
转眼就过去数天,完全没注意到已经好几天没听自家好友在耳边絮叨了。
刚捧碗香茗在手里啜饮,门子就来报说八福晋到访。
玉录玳扬眉:“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春花赶紧着的,给你八福晋上茶,上好茶!”
“喳。”春花屈膝甩帕:“奴婢遵命,八贝勒福晋快请上座。向日未见,我们格格且惦记您呢。”
“她?”八福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啧啧,好春花,你可快别往你们主子脸上贴金了。这天上刮风下雨的本福晋不知道,自己好友是个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她那所谓的惦念,怕直到门子通报,她才想起,哎?佛拉纳,她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快请!”
神情到位,语气精准,连动作都学得惟妙惟肖,春花还能说什么呢?
只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赶紧快步下去给她沏茶去了。
玉录玳乐,还真接着她的话茬儿问了句:“佛拉纳,有日子没见了,你这忙甚呢?”
提起这话八福晋就恨恨咬牙:“忙甚?忙着离家出走我!你叫人给我收拾间房,我住个经年累月再说。”
“经年累月这么久?”玉录玳惊呼:“天啊!咱们温润如玉八贝勒到底怎么了?居然能叫你下这么大的狠心啊!”
“别提那个棒槌!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怂蛋,只会听额娘话的完犊子。老娘是倒了九九八十一辈子的霉,才被指给了那么个糟心玩意儿。亏我一心一意帮衬他,连温泉庄子都卖了一个替他还户部欠账。结果呢?”
八福晋气极,伸手狠狠拍了下桌子:“一个个的,简直翻身忘本!”
“以前还委委屈屈当个庶妃的时候,见了本福晋就跟老鼠见猫似的,恨不得大气儿都不敢喘。现在可好,封嫔了、成妃了,有在本福晋面前充婆婆的底气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