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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挺拔,如同雪山之松。

巍峨不可攀。

她上辈子也是直到心灰意冷才明白,谢九玄看似如沐春风,温柔和煦,实际上远隔千里,可望不可即。

他那样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怎么会把儿女情爱放在心上。

是她悟不透,作茧自缚。

“宁国公。”阮宁目光淡然,声音清冷,见谢九玄没有止步的意思,放大声音,足够让所有人听到,“今日之事,阮宁知错,婚事是臣女胡诌,并无此事,多谢宁国公宽恕,臣女日后定自省己身,不再纠缠。”

婚事如今只是两家私下商议,还未纳征,她刚收到消息,宁国公府更不会刻意外传,众人只当她想家谢九玄想疯了,根本想不到婚事会是真的。

这桩孽缘,这辈子她便亲手掐断。

九幽挥鞭“驾”了一声,马车哒哒哒走起来,谢九玄慵懒低沉的声音响起,犹如玉石相撞:“若再犯,九幽的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敲在窗弦上,侧脸刀削斧凿,眉目分明,气势卓然,令人不敢直视。

阮宁收回视线,对虎视眈眈的人群视若无睹,转身与谢九玄马车背道而驰。

这里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均是一袭白衣。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也是白衣。

汴梁城恋慕谢九玄的人不知凡几,见他永远白衣,于是学他人人白衣。

她手指攥紧,掐得手心泛疼。

如果说这一世有什么遗憾,那就是爹娘之死。

父亲用谢九玄昔日一个人情换他娶了自己,她嫁过去不久,父亲撒手人寰,母亲郁郁寡欢,不久也随父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