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屠狗讲解完屠灭锻兵术的究竟,经历过山中筑基的杨雄戟还算镇定,只是嘴角抽搐,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可其他人就不是这么淡定自若了。
“啥?老子没听错吧,这种高深法门竟然是大人你手创?”
惊诧于如此令人惊悚的事实,董迪郎第一反应不是敬佩,而是深深畏惧,一门创立不久的功法,将筑基练气一勺烩,其中之艰难凶险不言自明。饶是他根基深厚,修炼起来相对容易,此时也禁不住想要骂娘。
至于桑源与傅阳关,已经面色煞白。
“怕个屁,有我护法,只要来得及救治,你们想死都难。”
刘屠狗浑不在意地撇撇嘴,接着道:“别打岔,听我讲法。反观种心根之法,心根成便是筑基成功,其中锻体反而少,而重在观想搬运、灵气成形,到时心根反哺,身体随之强健,才算得上筑基成功,之后练气却能一蹴而就、毫无难度,甚至可以说是先练气后筑基。”
“啊!”徐东江有些惊讶,按照大人的说法,他竟然不知不觉间轻易将筑基练气两道门槛迈过,灵感前的修行似乎会一马平川?
刘屠狗笑道:“也别高兴太早,不提天下才智高绝的修士何其多,即便资质驽钝,只要有人领进门又肯用功,这两关殊途同归,总能迈过,关键还在于灵感一关,才见真颜色。”
修行种心根之法的阿大开口问道:“按照大人所言,这《乙木诀》除了危险较小,难度竟也丝毫不差,我等不如徐什长资质高绝,修行此法会不会枯坐几十年也无法成功?若是如此,还不如行险一搏,改铸心刀。”
刘屠狗惊异地看了一眼阿大,想不到此人竟有如此心志。
他霍然起身,走到阿大面前,一把将想要起身的阿大按住,另一只手掌间刀气纵横,从无到有织就半朵血海棠,展现在阿大眼前。
阿大睁大了眼睛,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冷不防二爷抬掌一推,将半朵血海棠按在他眉心。
那刀气瞬间崩散,化作殷红的气团将刘屠狗手掌与阿大的额头笼罩。
而在阿大的感应中,有某种无法耳闻目见却真是存在的东西进入了自己头颅。
“既然要搏,练什么都是一样。想想你家中老父,要么降服此花神意,要么痴傻甚至横死,别无他路!”
阿大根本没有余力回答,二爷那一掌,不仅将三分血海棠七分屠灭神意拍入其额头,还将他拍入了最深沉的入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