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围坐在阿大身边的几人连忙挪开,生怕干扰了他,也有躲避二爷依法炮制的意思。
此刻,正在不远处悠闲吃草的阿嵬突然停嘴,抬起头朝刘屠狗这边儿张望了一下,见到仍萦绕在二爷手掌边儿的血海棠刀气,禁不住眼前一亮。
它奔跑了过来,将嘴凑到二爷手掌边儿深深一吸,竟将那股殷红色刀气吸入了鼻孔之中。
刘屠狗禁不住脸上变色,不是因为阿嵬莫名其妙的举动,也并不担心阿嵬会被刀气伤到,毕竟这夯货早就迈入了练气境界又是皮糙肉厚。
他惊诧的是一直扎根在他心湖月轮碎片上的那半朵真正血海棠竟然主动冒头,飘飘荡荡出了心湖,沿着当初不请自来的老路,自刘屠狗额头,经脖颈、肩膀、手臂,直达指尖,蓦地在他掌心绽放。
不等二爷有所动作,一旁意犹未尽的阿嵬大喜,毫不犹豫张嘴一咬,竟将半朵血海棠吞了进去!
刘屠狗禁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夯货先私吞了各家争夺用途不明的无心纸,此刻又不知死活吃了更加诡异的半朵血海棠,当真是要成妖作怪了。
都是出自灵应侯府,这两者有些关联倒是不稀奇,没准儿口味都是相似,也难怪这夯货爱吃。
然而这一幕看在众人眼中,都以为这头具有罕见灵性的白马竟是要不避生死主动修行,这一点比见到一头活生生的妖物更让他们惊讶。
“畜~生尚有向道之心,生而为人,情何以堪?”
盘膝而坐的傅阳关突然起身,复又朝着刘屠狗郑重跪下,叩头三次,仍是以头触地道:“大人授业护持之恩,傅阳关铭感五内,敢请大人收我为徒,弟子愿附骥尾!”
此举实在出人意料,连番变故,第四旗上下均是动容。
二爷默不作声,眸光如刀,盯着傅阳关脊背。
桑源在旁冷笑一声:“到底是立下道心还是坚定了功名心,人心隔肚皮,实在难知。”
杨雄戟奇怪地看了桑源一眼,本就不受待见,还如此公然树敌,真不知这家伙在想什么,难不成是想通过自我孤立来表明自己没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