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半盏茶的功夫,人还没出来,曼达刚想差人去看。

结果就看到活动开绳子的楚晏迈步从营帐里出来,手里提着一把沾血的长柄刀,显然里面的匈奴已经全部丧了命。

曼达心里沉重,没想到受这么严重的伤,他竟还能挣脱绳子,甚至杀了看守的几个士兵。

这广陵世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本事如此了得,为何之前又默默无闻,直到现在才声名鹊起。

楚晏看到傅时雨挟持着哈达时,眼底一怔,显然也没料到会是此番情景。

曼达讽刺道:“广陵世子艳福不浅,姘头都找到军营来了。”

“……”

四下静默,气氛紧张,如弓上绷着的弦。

看楚晏看着没什么事,傅时雨心里松了口气,朝曼达说:“劳驾大王子帮我们准备匹马。”

曼达表情阴霾,晃见哈达苦苦哀求的眼神,最后还是于心不忍地抬了下手,“按他说的做。”

匈奴士兵应是,很快牵上来一匹鬃毛发亮的好马,傅时雨挟着哈达往军营外走。

曼达和其他匈奴想跟上去,傅时雨的刀尖毫不留情地刺入表面的皮肉。

“不要动!站住!”

哈达当即吓得膝盖一软,差点没出息地瘫跪在地。

楚晏翻身上马,大腿箭伤的麻药劲儿已经过了,他勉强可以自由活动,持缰跟上傅时雨的身影。

看到已经走出不远,楚晏缓缓解下身上的盔甲,冷漠地说:“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