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雨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用力把哈达推出去,然后紧紧握住楚晏伸下来的手。

肩膀一阵撕裂的剧痛,楚晏唇色发白,没忍住泄出一声低吟。

他咬牙把这人拽上马背,沾血的盔甲跟着落在傅时雨肩头。

楚晏双手穿过他的细腰,沉声喝道:“驾!”

棕色马匹风驰电掣的往远方奔去,飞驰出去的那一瞬,铺天盖地射来的箭雨落在马蹄后,好几次闪着寒光的羽箭近乎擦身而过,傅时雨清晰闻到鼻尖的血腥味更浓郁了些。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身后这人冷漠深邃的五官,绷紧的下颚线显得整张脸硬朗刚毅。

胸口那股异样的烧灼感又升了起来,他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黑夜深处暗不见光,如同是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一路策马飞腾,眼见快甩掉那些匈奴时,楚晏突然回头,阴鸷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恼羞成怒的哈达身上,随后手里长刀如附雷霆万钧般飞掷而去。

怒不可遏的哈达瞥见闪着锋芒的刀刃直冲而近,立马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

坚硬的靴底急促地擦过泥土,随后因不敌惯力,屈膝猛跪在地。

——飞来的长柄刀惊险万分、直直地插在腿间。

哈达脑子一空,神色怔忡的抬头看向前方。

棕马消失在夜里的最后一息,楚晏浅浅勾了下嘴角。

极快,犹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承载着浓得化不开的讥诮和藐视。

作者有话要说:下完千字收益榜的日常:

我:“我肯定写崩了!一直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