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亭笑了笑,并不作答,良久,才说:“草民有事想问广陵世子。”

他坦坦荡荡的开口,反倒叫人心中消了怀疑。

封长行心里微微沉吟,面上滴水不漏,“可以。”

“明天你在宫门找文太医。”

沈言亭躬身行礼,“多谢殿下。”

封长行没再多留,同小春子出了院子。

马车缓缓驰回宫,小春子忍不住问道:“殿下,今天这事要告知傅公子吗?”

封长行把玩着手里的玉瓶,冷淡道:“不必。”

“可……”小春子欲言又止,“傅公子若是知道您对他有所隐瞒,恐怕会心生怨气。”

封长行动作一顿,沉默的把玉瓶重新放回袖内,许久,才沉声道:“若真按他所说行事,少说也要谋划五年以上,我现在已经等不了。”

他紧紧攥拳,手背的骨节凸出泛白,眼里满是翻涌的恨意。

“那狗皇帝活了这么久,是该从龙位上退下了。”

见他们走后,似锦关好门,不解道:“公子怎会确定太子一定会来?”

沈言亭唇角微抿,伸手揭开石桌上的香炉,幽幽开口:“他这么恨隋庆帝,听到有这种好东西,怎么可能坐得住。”

“就算明知有诈,也会冒险来赌一把。”

似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言亭垂眸看着香炉里已经被烧死的蛊虫,嘴角不禁翘起一丝阴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