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明争暗斗是要摆到台面上来了。”

楚晏稍稍皱眉,心里第一想到的却是那人听到这消息的反应。

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高兴的。

“算了,要事要紧,既远在边关,暂且不必为朝堂之事烦忧。”

清楚自己下场的楚晏,自然不能像广陵王这般对这些事置之不理,再者说朝廷变幻,君心难测,隋庆帝一死,这江山若落于太子手中,那手握重权的楚家自然会成为他地眼中钉,很难再全身而退。

“兵营里的事暂且交由你几日。”

楚晏收起烦杂思绪,淡淡道:“父王打算率兵去狼牙谷?”

“嗯。”广陵王说:“最近因为疫病,军心大受影响,若再遭匈奴进犯,恐会自乱马脚,难保不会有人在其中搅乱浑水,趁人之危。”

“我去吧。”楚晏沉声道:“狼牙谷之前我去过几次,地形比父王熟悉。”

“不行!”广陵王断然拒绝,“你好生待军营里养伤。”

“再者说,哪有老子躲儿子身后的道理,我身体虽比不得从前,但杀几个匈奴还是绰绰有余。”

楚晏眉间紧蹙,右手搭案上敲了敲指,“父王误会了,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匈奴此次进犯太过蹊跷,万一他们不是待宰的羊羔,而是手里握着柴刀的屠夫,我们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广陵王略略思忖,也猜到了他话里其意。

他不明为何楚晏总是对庆国公抱有敌意,一边是自己儿子,一边是良师益友,他有些为难道:“庆国公对大庆忠心耿耿,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若我们再对他怀有戒心,恐怕他真要寒了心。”

楚晏面色微凝,庆国公的到来和这次匈奴进犯太过巧合,他总感觉其中隐藏了什么天大的阴谋,但又不知该如何告诉给父王自己的疑虑。

毕竟身体里住着前世的灵魂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就算如实相告,恐怕广陵王也只会认为他是中了邪祟,患了梦魇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