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一位男士与靓丽的前妻孕育的孩子五官端正,肤白貌美,而与同样靓丽的现妻孕育的孩子短眉粗鼻,鹰头雀脑,试问为何同一父之子会出现如此大的诧异?
原因便在于前妻乃是自然美,天生的,现妻乃是人工美,后天的,故有此结果。
而金墉先生便是那位自然美的前妻,何琪便是那位人工美的现妻,同样的故事梗概,在金墉先生的笔下,是一个绚烂多彩、恩怨情仇的江湖,到了何琪这里,就成了村东头扔垃圾的臭水潭。
看着辛苦写了一周,才堪堪不到五千字的数十张稿纸,何琪读了几遍之后,忍着痛将这些心血付之一炬,因为写的实在是太烂了,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写太难了!
何琪不禁仰天长啸。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赵德义终于明白了何琪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一丝回报,反而每日还要往里头搭钱,当然要及时止损。
何琪渐渐的发现,从每日的三菜变成了两菜,从大白米饭变成了糙米饭,紧随其后便是赵德义的诉苦,柴米油盐酱醋茶水电煤,样样花钱,甚至连拉屎都要花钱。
对,你没听错,拉屎确实要花钱,称之为清运费,每天清早会有人过来专门收取。
虽然赵德义没有明说,只是抱怨,但何琪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在赶人走。
何琪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等占便宜的泼皮之流,懒着不肯走,便主动提出了住到这个月底,留下十来天的时间,找个工作和新住处。
赵德义一脸的不舍,再三解释自己绝无那等意思,又称若何琪觉得不妥,可以固定时间教授如怡的英文,和教授如怡棋艺,以此来抵价房租等生活耗费。
何琪只是笑着摇摇头,实则心里已经决定了,无论找没找到工作,月底是一定要搬走的,哪怕是睡大街,也要搬,便与那张五爷似的,人争一口气。
这周六,何琪一大早就出了门,为了省钱,徒步走在北平城里,只为了两件事:
第一,找个牙行,租个租金低的住处。
第二,找个合适的工作。
街上的牙行很多,何琪没花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一家,说好月租金不超过两元,要通电,以及位置不能偏僻,留下了地址后,便出了门,循着报纸上刊登的招聘广告,挨个找过去。
秋日本应是充满了收获的喜悦,但何琪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悦,有的只是惆怅,连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在何琪的眼中,也不禁变得行迹匆匆,迎面走来两个男青春勃发的学生,剃着一头利索的短发,穿着改良中山装,不翻领,有三个暗袋,显得很精神。
“氏严,杨承瓒的那篇文章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