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定位,我一个人,不带别人。”
“机票呢?”
“有。”
金承望笑了一声,“你明白我的意思?”
“羌华居,你知道的。那架私人飞机随时可以起飞。”
“嗯。”金承望仍是笑,“不愧是我金承望的儿子,有钱,真有钱。你知道吗?金泽安这个名字是你妈帮你取的,听说是预产期没到,羊水先破了,你差点活活憋死。她说什么遇水则安遇水则安就给你这么个名字,迷信,听着就没志气!”
“你呢,金承望是我听过最土最难听的名字,事实证明,贱名好养不适用所有人。”
警车关了警报,将金泽安从桥上接了下来,白队长在手机上打下一排字:拖时间。
金泽安扫了一眼,继续平静道:“金承望,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不如我,所以慌了?”
“这是值得骄傲的事。”金承望把红酒倒进了垃圾桶,面上的狠厉一闪而过,“看来你一早就知道我的主意没打在周氏上?是啊,一个小小的周氏我怎么会放在眼里。儿子,你是懂你爹的。”
金泽安不想和他闲扯,几次沉不住气想问辛时川的情况。可他不能,他不能表现得那么在乎,金承望是疯子,他信他敢杀人。
金泽安:“你其实也想要周氏吧?”
避免外放的回声,金泽安连上了蓝牙,一只耳机递给负责这次任务的刑侦大队长,白时。
“做生意嘛,肯定能赚则赚,越多越好。”金承望似乎叹了口气,“儿子,你拿周氏当幌子经营大买卖,抢了你爹我的生意。不过手段还是不行,急于求成被我发现了。”
“是吗?我下次注意。”
“和你分享一下,当我知道S.T是你的那一瞬间,手心都冒汗了,”金承望夸张地连笑好几声,含着不可思议和微妙的鄙夷,“世界前五,福布斯连年榜首,不愧是我金承望的儿子,太值得骄傲了。”
他语气中并没听出有多骄傲,轻蔑得越来越厉害,“儿子,咱们来赌一把怎么样?”
“你说。”
“我是看出来了,那个叫辛时川的孩子是你的宝贝,看你现在火急火燎的想跟我拼命,甚至大逆不道想送我进去。拿你华盛顿那家公司换他,怎么样?”
“金承望,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
“愿不愿意又怎么样,话我都说出口了,总不好再捡回来。”
助理轻轻推开门,在金承望耳边说了几句。金承望挑眉,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儿子,考虑得怎么样?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光脚不怕穿鞋,辛时川已经到了,有一把狙击,远远地瞄准他。大家都是亡命徒,合作愉不愉快就看你这边怎么说。”
金泽安沉默了两三秒,“他在哪?”
“你的答案呢?”
“好。”
金承望一直志在必得,穿上助理递过来的外套,“羌华居,你的宝贝就在那。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机组人员和合同一并带来。对了,别让我看到警察,你爹我不喜欢。”
电话断得极快,听筒里一阵忙音电流,警车后座的技术人员合上电脑:“白队,他在羌华居附近。”
“知道了,”白时摘了蓝牙耳机,按下对讲机:“三队四队便装混进地标广场,剩下的先原地待命。”
金泽安让女秘书拟一份合同,随即关机了手机,“白队长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也请你们无论如何先保证人质的安全。”
“金总放心。”
地标广场树荫底下围了好些老头老太太,下棋的下棋跳舞的跳舞,便衣警察悄无声息混入其中,足足陪着下了半个来小时的棋才脱身往里走。
金泽安开着自己的车直奔羌华居飞机的黑色滑行道。知道金承望丧心病狂,没想到到了这么不可理喻的地步。
他看到了辛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