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庭却趁这会儿无人注意,企图出其不意将那份没有写上姓名的诏书抢过去。
不想谢沂早有防备,一拉一退,手持诏书同他拉开了距离。
贺兰庭再也装不下去了,露出阴恻的神情:“萧寒声早已被本王矫诏骗进宫,纵然有大军在外,调不了兵也是枉然,你以为你能带得走这份诏书吗?”
话音落下,不远处落单的皇后和荣王忽然惊呼起来。
身后一位小黄门打扮的人一手持刀抵在皇后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毫不费力抓着贺兰锦的脖子,愣是叫他们动也不敢动一下。
“靖王殿下此言差矣,谁说老子调不了兵了?”
小黄门抬起头来,露出脸上狰狞的疤痕,不是姜令秋又是谁。
贺兰庭脸色一白,不敢相信:“你不是在……”
“在议政殿?”姜令秋嗤笑一声,绝口不提谢沂的先见之明,“这点小把戏想骗过我还嫩了点,门外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军,还不够给老子活动筋骨的呢。”
这话自然是在吹牛诓他的,姜令秋再神勇也是凡人之躯,真有那本事,也不必装作小黄门费心混进来了。
但两军对阵,说点不打草稿的狠话铩威风都是极平常的事。
接连变故,令永明帝心绪如在海上漂浮,见到姜令秋也没工夫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觉求救有望。
“萧将军速速救驾,将此逆臣……咳咳贼子拿下!”
“逆臣贼子?”贺兰庭讥讽一笑,“父皇老眼昏花,恐怕还没认出来这位萧将军是何人吧?”
既已彻底撕破脸皮,也没必要再虚与委蛇了,永明帝怒目而视:“不管是何身份,萧将军是大魏的有功之臣,自然明白忠君报国何意,不必费力挑拨。”
可姜令秋却是切切实实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