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湿了,脱下来烘一下吧,不然……”姜霓从来没这么嘴笨过。
“对不起。”
半晌,她终于憋出了三个字。
姜霓伸手去拉秦砚的衣角,触手的冰凉。
她望着他,想着这一路上他对自己的照顾——
帮她包扎伤口,给她找吃的,一路将她带到康林镇,又冒着风雪领着她进了山。
当地的人都说,风雪天进山很危险,可她说非来不可,秦砚便带着她来了。
姜霓闭了闭眼,妈妈过世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所以即便他们萍水相逢,她还是近乎本能地对他生出了依恋之情。
像是一剂镇痛药,日积月累,成瘾难戒。
“对不起。”姜霓又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你别走……”
她咬唇,“我没想寻死的。”
很低的声音,软软的。
姜霓低下眼,看着男人冷硬的手背,她的指尖还攥着他的袖口。
秦砚终于开口:“可在那个瞬间,的确有过不想活了的念头。”
同样低淡的声音。
姜霓倏然抬眼,在秦砚眼底看到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