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之前在崖边的那一瞬,她的确有过轻生的念头。
秦砚察觉了,眼下更是毫不犹豫地揭穿了她。
“秦砚。”姜霓睁开眼,纤长的眼睫遮了眼底的情绪,清冷冷的眸子里有水色。
“人活着,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几个瞬间,觉得这世界毫无留恋,或许一了百了,是最好的方法。”
她松开攥着秦砚衣袖的手,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毡毛毯滑下,瓷釉一样的白。姜霓伸出手,圈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温热的皮肤贴上冰凉的衬衫,凉意侵袭四肢百骸。
秦砚没有推开她。
姜霓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听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总能给她一种难言安全感。
“我没想寻死的。”姜霓轻声开口,“我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这花花世界。
“秦砚。”姜霓轻声喊他的名字,手臂收紧,明明她身上才是温热的,她却想从秦砚的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
“我舍不得你。”
低软的五个字。
秦砚垂眼,沉黑的眸子里有几不可察的情绪波动。
木屋里的炭火烧得正红,窗外,皑皑群山绵延,崖边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