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似有冰雪松动。
“啪——”冰块落进酒杯,深棕的酒液被激起涟漪。
秦砚坐在沙发里,弓着背,手指捏着酒杯,转了转。
一旁,宋尉行打了个哈欠,看着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半。
“秦大公子,您行行好,我一会儿天亮了还要拍戏,你好歹让我睡会儿。”
秦砚没应,自顾地抿了口酒。
桌上的洋酒已经过半。
宋尉行扯了扯唇,哼了声。
“我就奇怪了,这个姜霓是会下蛊吗?你俩才认识多长时间,哦,你明里暗里向着她也就算了,搁这儿借酒消愁,算是怎么回事?”
秦砚虽然一个字没说,但宋尉行心里清楚,秦砚在他这儿喝酒,十有八九是和姜霓有关系。
“阿砚,你听我一句劝,你和姜霓……”
“五年三个月零七天。”
宋尉行忽然怔住。
秦砚又抿了口酒,修瘦指骨捏着半透明的菱格杯,杯身上起了雾,被指腹擦过的地方沁出点点细小水珠。
“什么?”宋尉行觉得自己可能耳朵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