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
男人沉哑的声线自头顶响起,姜霓抬眼,触上一双如午夜深海一样的眼睛,正定定锁着她。
而她整个人正被秦砚半揽在怀里,一双手腕被他交叠捏在胸前,男人的手臂从她背后环过,抓着她的上臂,但小心地避开了伤口的位置。
“疼……”姜霓开口,软乎乎的声音,一双清亮的眸子里瞬间氤氲出水光。
秦砚:“……”
他也不想捏疼她,可方才她在床上挣扎得太厉害,怎么喊也喊不醒,像是坠入到了无边梦魇。
秦砚松了姜霓的手腕,探上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刚刚进医院的时候一度烧到了四十度,淋雨加伤口发炎的后遗症。现在把人半抱在怀里,秦砚才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温度,像个小火炉,哪哪都是烫的。
“你受伤了?”姜霓抓着秦砚的手,看他手掌上缠着的纱布。
“小伤。做噩梦了?”秦砚又问了一遍。
姜霓吸吸鼻子,乖顺地窝在他的怀里。鼻息间有好闻的味道,很干净,像是阳光混了海水。
姜霓又往里蹭了蹭。
秦砚揽着她的手臂微僵。
姜霓用脸颊去蹭他的胸口,“梦到妈妈了,还有……”
姜霓眨眨眼,思绪不甚明朗,“玩具小熊。”
秦砚:“?”
这是秦砚不曾从姜霓口中听过的字眼,“玩具小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