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alha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回过神来的头目一人抽了一巴掌,恶狠狠地吼:“都已经跟时家撕破脸了,你们以为还有什么好下场吗?!死也要拉着时家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垫背!”
洛迟鸢深吸了一口气。
天为什么还没亮呢。
其实即使天亮,也没用吧。
黑暗的不是天色,而是人心。那些躲在家里看着暴力发生的人们,又怎么可能替他们报警。
他一直都知道,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紧了紧手里的半截球棍,洛迟鸢先发制人地朝正愣神的一个alha眼睛刺了过去。
当时冕带着人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幕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天空中朝霞的血色与地面上血迹交融,楼道口下,横七竖八地躺着浑身是血的alha。
触目所及的楼梯最下面的台阶上,搭着一条修长的腿。半截染血的白皙脚踝露在外面,深灰色的运动裤湿答答地贴在腿上,一滴滴的红色水珠从湿漉漉的裤脚滴在地上,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卧……槽……”身后的陈誉秋磕磕巴巴地吐出一句脏话。
洛迟鸢闭着眼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干涸的血迹在那张白皙的脸上斑驳着,格外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簌簌抖动。
时檬窝在他的手臂下,警觉地抬头,看到走到面前的时冕,他几乎反应了三四秒钟,才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哥!哥!”
从小掉一个汗毛都会惹得一家人大惊小怪的oga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时冕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洛迟鸢身上。
簌簌抖动的睫毛蓦地睁开,那双浅茶色的眸子有一瞬的失焦,洛迟鸢又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才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