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灰崎祥吾,你也是新转来的?”灰崎兀自殷切起来,“我带你去洗洗吧,学妹。”
“呃……”白村被带去了体育场旁的露天水龙头清洗。
血只流了三滴,他从水池抬头时,透过球场人影和铁网看到了两个人。
一人戴着墨镜口罩鸭舌帽,另一人没拉紧的旅行包里露出《圣经》一角,和他那本十分相似。
“赤司……”灰崎忽的蹲在水池后。
他分散了白村注意力,再不见那二人。
过后灰崎自顾自谈起了篮球。白村打量着他的体格和肌肉,忽然问:
“你缺钱吗?”
灰崎愣了一下,与对其性别认识差异的错愕同时而来的是恼羞成怒。
“你说什么!”
刚才如果是情绪主导的霸凌,就不会有那种窘迫和焦虑的神色。所以是目的性强的霸凌,不是劫色,那就是劫财了。
“兼职。”
他把染上血污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甩甩头。
“你看我像脚踏实地赚钱的那类人吗?”
“是投机取巧的轻松工作。”
他示意灰崎跟上时已走出老远,灰崎来不及多想,脚已随他迈步出去。
现在是上课时间,校门已经关了。他们翻’墙出去,倒了两班公车。坐到最后一站,柏油路变成了水泥路,灰崎都在莫名其妙的和自己置气,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