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佐木对圣经的来源语焉不详,不想被人知道幸村认识她,怕的就是发生这种对话吧。
“我的邻居三重家有两个女儿。可我明明记得是三个,她曾教我画画和色彩基础知识,我对美术的爱好因她而起,结果佐木来我家待了几天后,她就消失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家人不愿多说,只说我那时候太小,认错了人。我不知道佐木对这件事有没有了解,请你帮我确认。”
“如果她存在?”
“印象里她和现在的我差不多大,十二年……”幸村指头在画册上划了几个数字,“有二十七八了。”
幸村想找的人,年龄和假扮白村夫人的那人骨龄一致。
白村在处理旧宅尸体时记录了各项体征,她身上有和佐木相同的纹身。
日头隐没,绽放着暗黄光芒的路灯驱散了一团团雾蓝色的天光。医院外不远处,灰扑扑的公交站牌上本来积了一层疏松的落叶,让干燥的风吹落了些。
银发的漂亮男人一屁股坐在白村旁边,候车亭窄窄的棚子在他身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灰崎的档案还保留吗?”矢代没见白村反应,“明白了。”不吩咐就是维持原状。
“相木家居那边?”
“他们承认近郊白村宅内现有的那批新家具是旗下产品,那批不小的批订单他们本来就赖不掉。不过依旧说什么签了协定,不肯告知买方的报销单位。”矢代冷的不住抖脚,“这家公司涉黑,背后的半田组最近和我们有些生意和地段上的冲突。”
“查个人。原姓三重,女性,出生地神奈川,出生年份1971左右,往佐木兰的方向查。”
公车驶来,矢代起身跳上车:“这班。”
白村跟上,空座不多,他坐在一名挎着菜兜的女士身旁。矢代坐过一站便下了车。
“这么晚出来买菜吗?”白村问邻座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