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有新有旧,最旧不过一月,在紧实的手臂上垂直于血管,琴键般均匀排列,臂弯处最新一道的深度足以显示她没有自杀的意思,而是冷静的自残。
“你长高了。”
白村抬头,正见她敛下眼睫,心思不露分毫。
“我没长高,还胖了。”
他不想开口,又觉得不合适:“很健康,很匀称。”
“真的?”她笑问。
“其实我不怀疑你的诚实,就是想让你再夸几句。”
“真的。你的灵魂是只五彩斑斓的鸟,硕大活跃,只有这具年轻强健躯体关得住。”
“你夸人的方式真奇怪。”
她瞅着他拿出纱布在自己手臂上一圈圈缠,恍惚了,手意图抚上他曾被划破过的左脸。她及时住手,道了句谢,匆匆走了。
也许互换不是偶然事件。
望着她的背影白村思索,她本和原主没有交情,突然为白村业出头,以惩治之名远离曾经的朋友,并开始自残,她看自己,心疼胜过心虚,眼神像……加奈。
一周前的上午加奈活着,身心统一,神态自如。而当天下午和迹部打网球的涉谷已经变了。
白村走到涉谷盯着的药品柜,他也从中看这个自己。
互换的规则难以捉摸,原主可能到他的世界,也可能到这个世界的他身上。即使他明年出生,具有时间差、空间差的互换并非全无可能。
比如未来的加奈与过去的涉谷发生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