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关于那个帮了白村的人的线索,也被雨雪冲没了。
白村往回走,又两步拐了回来,鼻尖凑到尸体脖子上,捕捉到一点血的气味。
警车在在接他的车远离校门后驶去。厂子门口的坑本来用水泥填平了,现在它凹凸不平,里面还有只靴子。
露天空地上并排摆着三个人的尸体,两个是敌人,有一只脚没穿鞋的是利亚姆申,灰崎浑身湿透的站在他头顶。雨水在他们身边集结成泥红色的水泊。
白村径直走进厂子,与拿着两把伞的田田擦肩而过。
田田给灰崎一把伞,他不接。
“又不是你害的。”
他挥手打掉伞:“你懂什么!”
“你爹走人后,债明明都是你姐在还,你妈也是你姐日日夜夜边打工边照顾。查你消费记录,你没了零花钱,在学校勒索同学,从这挣的和跟利亚姆申偷的钱全撒在游戏厅和歌厅了。家庭完好就叛逆,崩溃就以之为耻,逃避现实,你的人生比你以为的好懂。”
田田把伞捡起来撑开,伞柄塞进他手里。
这回灰崎握住了。
这会儿白村带人出来,他们兴致高昂,跃跃欲试。
“其他据点人手集结好了。”
“干吧!”
矢代附在白村耳边:“感觉他们老大和你有点什么,没事吗?”
白村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忘记了所有重要的事,但他和他儿子觉得他手指漂亮,于是一人收藏了一根他还略微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