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不是这样。塔姆斯项目也是茵陈的延伸,说到底,我是被茵陈选中了的。
我轮回七次,竟依旧一无所知。
我想再见那个白袍人一面,也许他能让我明白这都是为什么。
……
他并不觉得自己迷路了。
忘记了来路,要去的地方也不甚清晰。
黑暗中,脚下的路柔软而起伏不定,像细密均匀的流沙,但一直在支撑着他,同时也在磨损、吮吸着他。
嘀嗒,嘀嗒。
悠远清透的钟声回荡在头顶。
路越来越陷脚,他的重量越来越轻,积攒好些力量也只能迈进一步,使得钟声的间隔都漫长了起来。
他没有停止跋涉,不能停止,不能留在这片黑暗里。
尽管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他没有回头看身后,不可以回头,不能陷进脚下的流沙中。
直到黑暗渐渐透明,两侧现出高不见顶的黑影幢幢。
前方有光亮。
他知道那不是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