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钟声令他耳鸣不止,他拖着疲乏的脚步走向那簇朦胧的橙红微光。
脚下的路依旧柔软,同时变得坚实了。
海浪翻卷拍击沙岸的声音覆盖了钟声。
他嗅到了干草和木柴焚烧的香气。
火苗蹲伏在沙坑内,舔舐着海滩上潮湿的空气,悄悄推移着一旁的帐篷的光影界限。
墨蓝的海浮泛着大片清凌凌的冷光。
夜空静谧而干净,一丝云或雾都无。
小景!快过来——
和丈夫挽着手依偎在一起的丽莎回过头,笑着向他招手:
这就对了,学生会网球部的事都放放。
父亲也微微侧头,表现出温厚的等待。
他走到近前,丽莎一把将他扯到两人中间,枕上他的肩。父亲往后挪挪,张开手臂将妻子二人都搂在怀里。
海水潮起潮落,火堆忽明忽灭。
钟声……不。
是脑质化机器的运转声,停了。
作者有话说:
2月17日那一天,大渊的泉源都裂开了,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