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砚池再多看一眼,就能发现,里头几乎都是砚舟平时爱吃的。
砚池心知肚明,这些东西不可能是为他准备的。他不清楚是砚方山撒了谎,还是砚舟私下的主意。
但不管怎么样,砚池都没理由收下,更不想收下。
他没有拆穿这拙劣的谎言,顾自从门边的挂钩上取下两把折叠伞放在手边,以免一会儿忘记。
“别绕弯子,有话直说。”
见砚池属实是油盐不进,砚方山是怒上了心头,又在砚舟地阻拦下,他压下了火气。
三人僵持了几分钟,在砚池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刻。
砚方山沉下声道:“你爷爷肺癌晚期,没多久了,想见你一面。”
砚池当下就扯了嘴角,讽声问:“他想见我?”
从小到大,砚池和所谓的爷爷拢总见过三次面,没什么感情,压根谈不上临终前还能有“想见”一说。
砚池猜到了什么:“难不成你和他说我考上了c大,为你们家争了光?”他的视线扫过砚舟,毫不客气地揭短,“他‘唯一’的孙子砚舟却只考了个大专?”
临到头来,面子成了最要紧的。
砚池的话,几乎一针见血。
砚方山是有求于人,忍下了诸多不耐。
他应是怕砚池拒绝,率先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破天荒的缓和了语气。
“卡里有五万,你先用着。以后有难处,可以和我开口。你年轻气盛,我不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