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强没有说话,但他红着眼睛点了一下头。
陈二本轻轻叹了一口气,跟齐信川一起走了。
两个人走出去老远一截,陈二本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赵家强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小赵有那样一个妈,香菱这次还是可以嫁个好人家的。”陈二本说。
齐信川说:“香菱还是想得太天真了,她得长个教训了。”
“你啊,这个做哥哥的,也别太严格了,香菱上头三个哥哥,她想法单纯一点也是正常的嘛。”
“那么单纯,害的还不是自己?”
“我听说,你之后要给香菱弄去矿上干活?”
“有这个想法,给她换个环境,顺便让她吃吃苦。”
“那到时候,你们家可就少一个人挣工分了。”
“香菱是女孩子,就算不去矿上,迟早也不算家里的工分,大家都能想得明白。”
陈二本又笑了起来:“还是你们齐家通情达理,要是人人都跟你爸妈一样,我在大队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之后,齐信川一直把陈二本送到家,反复道谢了才回到齐家。
下午收工,大家正在登记当天的工分,就听见锣声铛铛铛地响了起来。
生产队过去有一个老旧的戏台子,是木头搭建的,挺多年的,但很结实,一直没坏。
现在戏是没法唱了,但戏台子还有用,平时开个会什么的,都是在这里。
村民们全都走到了戏台子那边,然后等着陈二本上台跟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