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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阳揉揉鼻子,迅速扭头盯李雪:“那个谁,你刚说什么来着?治疗?”

李雪:

心理治疗的过程并不美妙,特别是在当事人十分清醒,并坚信自己记忆没有差错的时候。

孟渔阳记得,当时很多医生轮番上阵,各种试探各种旁敲侧击,每当自己提出相见父母,他们都是欲言又止。最后,偷偷看见爷爷奶奶整夜落泪后,孟渔阳终于松了口:他承认自己因为羡慕同学都有父母,而胡乱编造了父母的职业等信息。

至于那堆病例和出院资料,孟渔阳甚至看都没看过一眼。

“两年治疗,换了多家医院,但治疗记录内容因为种种原因,都没能查到,这个概率堪比彩票中奖。”李雪想了想,“我可以这么说,从业多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都有什么原因?”孟渔阳被勾起兴趣。

“档案损毁、档案被烧、档案遗失”李雪说。

孟渔阳:“我记得最后那家已经是电脑记录了,总不能电脑也丢了?”

李雪:“电脑倒是没丢,但电脑系统被黑客攻击,只有你的档案没了。”

孟渔阳沉默下来。

李雪:“所以我能问问,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吗?你和心理医生大概都说了些什么?这些资料为什么会被损毁?”

孟渔阳想了想:“也没什么,我只是讲了父母的职业、生平以及消失前的情况。”

“消失?”李雪敏锐地抓住重点。

“我记忆错乱里的消失,现在我正常了,那些事也没有提的必要了。”孟渔阳耸耸肩,表示出送客意图,“问也问了,聊也聊了,请帖也送了,没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李雪明显不想走:“当时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