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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几人互视一眼,点了点头。

白贵名声不错,这是他们知道的,又是马师傅的亲传弟子,马师傅又没有白贵谋图的什么,不至于出现什么弑师的举动,再说前面马师傅醒来的时候,就是让孩哥去见白贵这个师兄,可想而知,马师傅对白贵这个亲传弟子也是比较信任……

另外死马当活马医。

按照他们的常识,马师傅高烧持久不退,已经到了濒死的时候。

至于西医……,省城当然有西医大夫,他们也请了一次西医,但效果不怎么显著,西医也束手无措,只说看病人的意志,故此后面也就没怎么请了。

毕竟请一次西医花销太大。

他们这些袍哥虽然不至于连请医生的钱都掏不出来。

但要是白白扔进水里,打水漂,心里也心疼。

说难听点的,他们和马师傅关系不错,但也仅局限于此,要是马师傅在世,哥俩好,要是没了马师傅,虽不至于落井下石,但关系冷淡亦是在所难免……

能帮上一手,两手,但要豁出身家,抱歉,这就不可能了。

“看来真的是高烧……”

白贵看了一眼病症,叹了口气,取出退烧药给马师傅服了下去。

不是这时代的人没有什么疑难杂症,而是往往活不到疑难杂症的出现,就被一些后世人看起来是小病小灾的病疫带走了。

从古到今,伤寒才是各种病疫导致人殒命的大头!

不然为何仅仅一篇《伤寒杂病论》就能让张仲景成为医圣,就是因为张仲景提供了解决伤寒这病症的药方,让因伤寒而死的人,大大减小。

以张仲景一家为例,在建安元年的时候,有两百多口人,后来不到十年的时间,死了三分之二的人口,而这些死去的人口,百分之七十都源自伤寒……